27 October 2005

clarity‧明淨一如往昔



「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」,吳東龍想了想回答我。

面對吳東龍這次在也趣藝廊的新個展「clarity」,我一開始確實是有點偷懶地想快速問出點什麼像是新聞性的東西。但是,除了幾件新作中,他開始嘗試將繪畫基底由畫布改為木板外,那些被平塗所遮蔽以至於難以言喻、但又召喚著什麼熟悉經驗的圖像,卻彷彿從來就沒變過。一如他所說的。

我不由地想起三篇與他相關的評論文字,作者都是我所熟識的朋友。記得不只一次聽過大家(也包括我)書寫吳東龍作品時遭遇的困境,大約就是:如何找到一條很精巧的文脈去逼近他的作品,而不會顯得無話可說或說得太多。於是,我們從空間之扁、從時間之慢、從重量之輕、從圖像之曖昧以至無法以偷懶認知悍然穿透之中,去找一些可能。但後來大家所逼近到的,往往是同樣的東西。

新作《clarity》是一件多幅連作,每個圖像以相似的家族風格串接起來。正如作品中一連串有機造形給出的線索,吳東龍的創作像是循著植物生長的法則,在約略把握著「以平面進行的中心式圖案」的慣性驅使下,便慢慢開展出來。相較於一些藝術品比較像動物、一些比較像計算機或其它家電用品之類,吳東龍的創作的確看來傾向於植物。這當然不只是因為它非常有機的色彩,更在於它們擁有一種並非出於自閉的寡言,其內裡如此閒適而不假外求。而我覺得那就是所有圍繞著吳東龍作品的書寫,最後所將逼近到的,一種明淨的氣質。